本地攝影師莫弼理(Billy Mork,迷你倉59歲)上世紀70年代末擔任日本廣告公司的藝術總監,因此迷上攝影,辭職去美國布魯克斯攝影學院、英國皇家美術學院學習攝影並取得學位。90年代回國後以“黑白攝影”成名,開設自己的攝影工作室,尤其以巨幅的黑白攝影為專長。後來“數碼相機”時代降臨,他完全放棄攝影,對建築設計產生興趣,再度赴美,這次攻讀的是建築設計。2001年畢業後于國外任職建築設計顧問,他竟重拾相機,以建築攝影為主。兩年前將工作中心轉移回新加坡之後,他成立了IMMAGINI藝廊,除發表個人作品,也展出本地和外國攝影師的作品。身份幾度轉換的莫弼理,始終難舍對攝影的熱情,以獨樹一幟的黑白照片聞名。明年滿60歲又肖馬的他,日前推出“白馬王子迎馬年”攝影個展,在萊佛士酒店展出至2014年1月6日,之後移至如切坊(Joo Chiat Place)的IMMAGINI藝廊展至1月17日。看受訪者在九道問題里展露個性與智慧。報道☉王一鳴莫弼理(攝影師╱IMMAGINI藝廊創辦人)1上世紀90年代初你已成為知名商業攝影師,為什麼在90年代中期“放棄”攝影?90年代中,數碼相機來到本地市場,我無法適應。年初可能只有100萬像素的相機,到年底就有300萬或400萬像素了,若這樣投資和追逐,我承受不起。而且常常聽到一句話:“我隨便拿起相機就可以拍了。”不同攝影師的水準已混為一談,數碼相機使得攝影市場行情一片混亂,價格跌得很厲害,我幾乎是憤而罷拍,停止了攝影。2你又重新拿起相機的原因是什麼?有一段時間常常和建築師合作,對建築萌生興味,放棄攝影後,我到海外學習成為建築師。90年代末,我參與本地一些建築工作,比如樟宜機場第三搭客大廳和新的高等法院等項目,當時我的工作多在國外,年紀大了以後回到新加坡,設立自己的工作室,一邊繼續接建築顧問的工作,一邊和藝術界朋友聯絡感情,並展示他們的作品,我也順其自然地拾回攝影。3你說自己很想搞懂新加坡“年輕攝影師”的想法,這是為什麼?兩年前從海外回到新加坡定居,去看了很多攝影展覽,創作者多是年輕人。看到的作品讓我心裡很迷惑:“那代表什麼呢?究竟想跟我建立怎樣一種關係?”我發現很多年輕攝影師和藝術創作者都在朝“我喜歡就好”這方儲存倉行進,甚至有很些本地策展人亦在朝這方向選作品。我的友人是法國知名策展人,來新加坡後,跟我說在這裡找不到有收藏價值的作品,這種情形令我擔心。4新加坡的“人文攝影”難道不值得收藏?本地“人文攝影”當然也是藝術,比如描繪街頭、菜市場、小販等本土圖景,是藝術發現與創作。可對收藏家來說,他們不會願意把一隻受傷的貓或一名孤獨老人的照片掛在自家客廳。能夠被收藏的攝影作品必須超越單純的個人表述,必須有吸引�生的普世價值的反映,帶有大格局的歷史、文化、政治、民生等議題的反思,能登大雅之堂的作品和只重私人情緒表達的作品區別就在這裡。5你最近和某位拍攝“新加坡即將消失的建築物”的攝影師有了論戰,原因為何?那位攝影師作品技術和角度都非常好,可惜只有紀實價值,沒有更深內涵,這個內涵就是“政治性”。以專業建築師的眼光來看,新加坡所有建築規劃,無論是拆是建,都有政治因素,也符合國家發展需求。比方說,40年前的組屋設計,不僅要代表甘榜精神,連走廊為什麼那麼長也都有特定理由。那位攝影師對這個題材的認識相當表面,從作品中看不到精神內核。6所以,即使是藝術攝影也應該是政治性的嗎?是這樣的。在國際藝術界的攝影大展或館藏照片中,幾乎每一張攝影作品都是一種“政治訴求”的表達,一種更宏觀的反思和更深遠的透視。如果一張攝影作品看不到歷史和未來,那就沒有存在必要。7為什麼你依然堅持軟片拍攝?在東南亞,暗房中手工沖洗巨幅照片的攝影師應該不超過兩三個,尤其是1mx3m這麼大幅的,就更沒什麼人做了。現在大家普遍認同,數碼的像素圖像比較平淡,軟片的微粒(grain)以點的密度和大小則能帶來圖像的立體和層次感。當然,我不像以前那樣排斥數碼攝影,關鍵是看怎樣的主題、情況和時機才選用怎樣的器材。8你不喜歡色彩攝影?顏色是“主觀”的,觀者和攝影師之間容易因為色彩產生分歧,但黑白照片就不會,不會是因為是白人,拍出來變成黑的。所以,彩色更難拍,除非我能總結出一種我獨特的又能跟觀者相融的色彩風格,不然我寧願不拍。9你的新展鏡頭對準的是法國馬,用意為何?我也考慮過蒙古馬,但蒙古馬比較短小精壯,黃皮毛居多,不似法國馬纖細高美,而且周身雪白,肌肉均勻,有一種神性,更符合我對“美”的認知。(受訪者提供照片)迷你倉最平
- Dec 29 Sun 2013 13: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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